2018年2月13日星期二

我有一個放外幣的舊銀包,前兩天偶然打開,看到內格放著一張前度的照片。自分開後我們完全斷絕聯絡,我也沒有掛念他,但奇怪地每次當我說起關於他的事,或者想起一些片段,晚上我都會夢見他。夢到他也不深刻,醒來後也記不起夢到甚麼。

我以前的上司曾經讚過我記性很好,很多小事經過很多年後我還是記得很清楚,細微到客人多年前曾經寫過的一封電郵,我也能從幾千封舊電郵中找回來。我曾經也自信有些事情只要我願意牢牢記住執意不忘,就能此志不渝。

那是廿多歲的想法,我以為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。記得年輕時我看別人的愛情,為甚麼有些人受了很重的情傷,但不消幾個月便若無其事了。我中學時有位女老師,有一天上課時突然告訴我們,她跟她的未婚夫分手了,她實在忍不住,在課堂上哭成淚人。

往後的幾個月,看她消瘦得很快,人也愈來愈憔悴。再後來放暑假了,沒見她兩個月,到再開課的時候,看到有一位男士開車來接她放工,聽說是她旅行時結識的追求者。

再後來,很快,她結婚了,也很快地懷孕了。這件事對於當時才十多歲的我,感覺相當震撼,我理解不到這到底是愛還是甚麼。然而話說頭來,其實很諷刺地到現在今時今日,我也沒有能力明白,愛到底是甚麼一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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